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馒头,我在等你的下辈子。

【锤基】黎明 08

Summary:Loki将自己与宇宙魔方联系在一起,在与灭霸对峙的最后关头,引爆魔方,与其同归于尽。宇宙魔方爆炸瞬发的巨大力量使时空发生了扭曲,时间回溯到了他率领着奇瑞塔人的军团侵略地球的时候。Loki发现自己是唯一一个还记得过去——或者说未来的人,于是他踏上了独自一人扭转结局的路。

The author's words:我看完复联3了,它唤起了我对锤基狂热期的再度到来。本章是至关重要的一章剧情过渡章,而这篇连载长文我从今年一月开始构思,一开始就想好了所有的剧情,只差一个结尾还在摇摆不定,今天的观影,让我最终确定了这篇文会迎来怎么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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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


Loki睁开眼,眼前是灰蒙的雾气,天空是极致的黑色,没有星辰更不提阳光,唯一还能带给这片大地一点微弱亮色的是一轮泛着绿光的月。那月弯曲而纤细,与一般的新月不同,那更像是一轮满月被挖刨得只剩下一小段可怜的边缘,还吊在黑暗中苟延残喘。空气大概是冰冷的,或许要比约顿海姆更加冰冷,他无法感受这寒冷,但他看到被冻裂的大地里满是细密的冰霜,但地面上只有黑灰的雾气与腐朽的泥土,再无其他任何生灵。

这里是一个冰冷多雾的永夜场所,是被诅咒的地域,是亡者才能到达的死亡之国。
这里是海姆冥界。
冥界九河湍急的河水逆流奔涌,仿佛身后有什么正在不断地驱赶着,强迫它们挤入狭窄的源头。其中几条河水中沉浮着锐利的尖刀与无名者的骸骨,他们随着河水一起流向渺小的远方,最后消失不见,谁也不知道最后去了哪里。
Loki低下头看自己,他正穿着一身宽松的白袍,与这一片黑暗格格不入,他蹲下去试着伸手去触碰这片不毛之地,手却穿过了它。于是他起身向前走去,将脚跨入满是尖刀的河水,没有痛觉也没有冷意,他就这么漂浮在水面上,甚至不能给这流水带来额外一点飞溅的水花或者摇曳的涟漪。
Loki淌过每一条河流,走过摇摇欲坠的吊桥,最后来到一片钢铁铸就的森林,他走进去,毫不在意那些锋利的树叶,它们甚至无法划过他的脸庞,只能徒劳地穿透。
终点,一棵参天的巨木将它的根系绵延到了Loki的脚下,绿眼睛的小骗子凝视着这棵钢铁铸就的庞然大物,它的叶片要比之前每一株可怜的小树都要锋利,它粗壮的枝丫将浓重的黑雾收集起来又将卑微的月光挡在门外,它的根系如此发达却有着几乎一半凌于半空,它们交织错杂形成了一个牢笼——这树创造了这牢不可破的禁锢,或者说这树本身便是一个禁锢——而在这里面,他见到了他想要寻找的人。
Hela·Odinson。
Loki面上没有任何的波澜,心中却被狂喜所填满 ,看来这场搏命赌局他没有下错注。
没错,一切都在Loki的计划之中。他将诅咒之刃刺入自己的身体,不仅仅是为了博取同情免受牢狱之灾,更是为了来到这里,来到海姆冥界,这个他所推测出的,Odin最有可能拿来囚禁Hela的地方。
他曾在一份早就已经堙灭的古籍的残本中读到过诅咒之刃强大的力量,或者说读到过一个半真半飘渺的传说——这把剑刃倘若是刺入敌人的身体,即使只是在皮肤上划破一个细微的口子,都会让对方在诅咒中暴毙;而假如是它的契约者在魔力不足的情况下主动将其刺入自己的身体,就可以暂时获得诅咒之力的力量,或者……凭借诅咒之刃让契约者的意识具象化来到海姆冥界,这个受诅咒的死之国。
于是Loki精心准备了这一切,在他的所有魔法技巧中,幻术是他最拿手的一门技艺,再加上他身上确确实实因为掉入星际又因奇瑞塔人的折磨留下的伤口痕迹和虚弱的身体状况,亦真亦假掺和在一起,即使是Frigga也不会看出他真正的实伤仅仅只有被诅咒之刃捅入侧腰留下的这一个,更不提其他的医师或者Odin与Thor。
诅咒之刃捅下之前,Loki将自己的大部分魔力都来巩固他与它之间的契约联系,一方面做出魔力被非自然汲取的假相,一方面避免真的被诅咒之刃反噬;而诅咒之刃捅下之后,Loki的重伤昏迷确实不是作假,他的虚弱也是真实无虚,但是不及他营造的幻象那般危在旦夕,命悬一线。
至于Loki如此煞费苦心寻找Hela的理由,则是为了未来的那场末日战争。
无论是他还是Thor甚至是Odin都不会是灭霸的对手。他与Thor拥有的时间还太短,这是他们从前最肆无忌惮挥洒而此时最缺少紧急的事物,他们活过的一千多年里没有切实的战争与生死咫尺的危机,他们或许有着巨大的潜能与力量,但此时无法提现使用的话就什么都不是;而Odin,谁也无法否认他的强大,但他也已经垂垂老去,到了暮日的年纪,间隔时日越来越短的奥丁之眠,愈渐老去的容颜与身姿都在无声地叙述着这些,或许他们没有一个人意识到这一点,但在“曾经”经历过一次“未来”的Loki看得很清晰。
而Hela的强大无疑是对于未来最大的一针强心剂,即使她很可能将成为阿斯加德的一位军事独裁者,但与那场无尽绝望的战争比起,算不了什么。他还剩下数年的时间,这些时间不长但也并不这么短暂,总能找到与这位长姐和平共处的办法,而或多或少,他在这里总能影响到她。至于Loki为什么会觉得Hela是可拉拢的,大概是因为即使她不曾承认过,但她确实是深爱着阿斯加德的,就如同每个阿斯加德人一样。在“过去”的那场诸神黄昏里,当所有人都乘坐飞船离开即将毁灭的阿斯加德时,唯有Hela一人独自竭尽全力与火巨人对抗到最后一刻,最后与神域一起化作灰烬。或许存在野心与不甘,因为偏执而不肯放手她好不容易重新抢回来的权利,但究其根本的最深处,那大概是因为她对阿斯加德的爱,因此她才如此偏执。
“……Sister ?”
Loki试探性地开口,他现在是具象化的意识灵,并非亡灵也没有有机的身体,海姆冥界的冰冷与危机四伏对他无效,因此Hela可能发动的攻击也大概无法影响到他。
“Who are you?”
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警惕与危险,Hela从冥想中睁开眼睛,走到牢笼的边界处,凝视着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走近,最后在笼外两步站定的Loki。
“刚刚的称呼是什么意思……你也是Odin的子嗣?”
凌冽的杀气扑面而来,即使此时只是意识体的Loki都不可抑制地感受到了它的浓重,那犹如一张细密的网,用恒星的星核抽离出的线编织而成,那么重,笼罩在身上,几乎让人窒息。
Loki的喉咙因紧张而干涩着,他深呼吸一口气,正想将提前编造出的故事讲出,却发现那些盘旋于心头舌尖的字句怎么也说不出口。
“是……我是Odin的儿子,但是并不是他亲生的。” 
F/U/C/K!为什么没人告诉他在海姆冥界该死的不能说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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