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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产粮的圈子:GGAD,咒术回战,名侦探柯南。

三次繁忙,随机更新。

馒头,我在等你的下辈子。

【GGAD】长夏未央 05

Summary:1945年,格林德沃与邓布利多并没有真正地决斗,而是盖勒特做了他认为他十六岁那年就应该做的事情

 

05.

“很遗憾孩子们,原来教授一年级变形课的麦格教授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将缺席你们这一学年的教学,所以,要委屈你们听我这个老头子讲一年的课了。”

红发的男人看上去依旧年轻,像是不过四五十岁出头,谁能猜得出他已年过古稀?孩子们因此对他的自称发出善意的哄笑声,“邓布利多教授,您一点儿也不老!”大胆的几个格兰芬多的孩子已经叫出声了。

但盖勒特的心情显然不在这么轻松愉快的行列之中,他坐在倒数几排揉着自己的脸,把头低下去,尽量把自己埋在人群里。

“珀尔西瓦,你也很困是不是?”亚瑟·韦斯莱从他身边凑上来,红发男孩轻轻地在课上对他讲小话,又别过脸去打一个大大的哈欠,“我昨晚一个晚上都没睡着,我看你今天早上起得很早——或许是和我一样一个晚上没睡?”

“嗯。”

盖勒特偷偷瞟了一眼阿不思,课堂上已经基本安静下来了,阿不思的第一堂变形课没有讲什么枯燥乏味的课本知识,他用几个魔法世界有关变形术的历史小故事开了头。他把头转过来,看了一眼眼下挂着浓浓两个黑眼圈的亚瑟·韦莱斯,觉得自己的脸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好像很怕邓布利多教授?”

“……很明显吗?”

盖勒特心里一惊,但脸上没显,还是端着那副困倦的模样。

“也不能说很明显,但多多少少是有一点的,就觉得你总是不敢看邓布利多教授的眼睛。”

“……我……是有一点……我担心他的凤凰再从哪里窜出来把自己砸进我怀里。”

他没有在睁着眼睛编瞎话,他眼睛闭上了。

“噗嗤。”

坐在盖勒特右手边格兰芬多的红发女生听到他的回答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万幸阿不思刚刚结束一个有趣的小故事并让大家开始自己寻找小组讨论,整个课堂又开始骚动,她的笑声也不算太突兀。

“抱歉抱歉,我是莫丽,莫丽·普威特。”莫丽·普威特咳了两声,对着盖勒特满怀歉意地摆了摆手,“你怕凤凰?”

“我有点适应不来凤凰的热情。”

“那倒是,对于英国人来说,那确实太过热情了。”亚瑟和莫丽表示理解,“但是你一直这样的话,会让邓布利多教授误会的。”

“那我该怎么办?”

“就平时表现得正常一点,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等到福克斯真的又要把自己砸进你怀里你再表达出你的不适应,或者,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太好,大不了你不理它。”莫丽对于彬彬有礼的金发男孩很有好感,把自己的经验倾囊相授,“我家附近那些爱欺负女孩儿的男生就这样,你不理他们不怕他们,没多久他们自己就觉得没劲不再来烦你了,屡试不爽。”

盖勒特愣了愣,他摊开自己的手去看掌心那幼嫩的纹路,这双手还干干净净的。

“谢谢。”

盖勒特对莫丽扬起灿烂的笑——一个笑而已,如此简单,就能换来红发小姑娘的脸红与好感,能得到的东西比一个笑要有价值得多——亚瑟鼓起脸吹了吹自己的刘海,表示对盖勒特肆意散发自己的魅力的不满。

阿不思其实一直注意着盖勒特的动静,他看到那金发的男孩困倦地揉着自己的脸,像一只刚刚夜巡回来清理自己的猫——十六岁的盖勒特也会那么做,他们在还有未来的过去彻夜长谈,念出最多的单词是“爱”与“理想”,更伟大的利益偶尔被提及,分歧与矛盾都被爱埋没在海底,他在太阳升起时揉着自己的脸,对自己敞开拥抱。

“阿不思,你看!”

金发的少年拿着刚刚演算出来的一张写满魔咒的羊皮纸逆着晨光对着他笑,金色的大鸟张开了翅膀。

阳光,柠檬,蜂蜜,灼热的空气与爱意,那个戈德里克山谷的1899,但又该如何去评判那个1945?

巧克力蛙上被强硬描摹上的铅粉字句是当然不妥帖的,1945被打败的分明是自己,被那决绝的歉意,盖勒特·格林德沃总是知道该怎么做到不留余地,不论是对人还是对己。

或许他们的矛盾本没有那么尖锐,只是他们从来不做解释。

“在戈德里克山谷让你认识了我,我很抱歉。”

阿不思疲倦地揉捏着自己的眉心,他该如何回答呢?不管这是一件多么令他内疚与羞愧的事,厄里斯魔镜里出现的总是金发少年的身影。

“不听回复的道歉,真是符合你狂妄自大的特点……”

“……盖勒特。”

阿不思把思绪收回来,就像在夏天的河畔收回捕虾姑的篓子,但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第一节变形课并没有盖勒特想象的那么难熬,阿不思似乎并没有太过注意到自己,又或者对方太会伪装,他在霍格沃兹的第一节课就在还算轻松的氛围中结束了,但盖勒特的心情并不轻松。午餐之后,他婉拒了莫丽与亚瑟闲逛校园的邀请,独自一人来到图书馆,寻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没有阳光的角落,很少有人光临,不知道是否是桌椅的排布不太合理又或是谁堆了些杂物的缘故,这角落甚至显得有些逼仄。

他摊开从书架上抽出的一本魔药书,注意力却不在那些晦涩的字母上。

让一切自然地走下去,不害怕也不躲避,这不失为一个可行的方法,甚至把他从思维的死循环怪圈中抽离了出来。他总是想如何避免与阿不思的接触,这个想法没有错,但仅限于他入学于霍格沃兹之前——阿不思是霍格沃兹的校长,怎么会有学生从入学到毕业都不与校长有互动呢?但这方法实施起来并不简单,对于他自己来说——可又是必须去做的——既然躲不掉,再去遮藏自己就显得太过突兀刻意了,伪装,一切都自然地往前走,他现在的身份毕竟是阿不思的学生。

盖勒特吐出一声悠长又无声的叹息,他合上几乎没有翻页的书,走出了图书馆那逼仄的一角,悄无声息,像个幽灵。

他也只会是阿不思的学生。

一天的课结束得很快,盖勒特回到宿舍洗漱完毕躺上床的时候,其他几个室友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他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等到月亮完完全全地被窗子装裱了起来,他蹑手蹑脚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在自己柜子最深处的衣服兜里摸出一个魔药瓶,里面装着透明的不知名液体。

他拿起魔杖,往自己手指上用力划扯了一下,一道皮肉外翻的伤口就出现了,盖勒特打开那魔药瓶,将自己带伤的手指放到瓶口,任由指尖的鲜血滴滴答答地下落进魔药瓶中。

猩红的血落入透明的液体中,泛开一圈淡淡的粉色,但很快,那粉色就被空无吞噬得一干二净,白水晶的瓶子里还是干干净净的神秘魔药。

盖勒特给自己的手指施了一个治疗的魔咒,把那魔药瓶又放回柜子最深处藏好,这才又爬上了床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盖勒特睁开眼睛,室友们都还没起,他走下床,将昨晚的魔药瓶翻了出来,那瓶子里的液体依旧清澈,半点沉淀也没有。他长叹了一口气,好像在那一瞬间放下心来一般,伸手缓缓地倒出了几滴,盖勒特把指尖的魔药抹在了自己的耳后与手腕上。

一股柠檬与蜂蜜交融在一起清新酸甜的气息淡淡地从盖勒特身上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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