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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产粮的圈子:GGAD,咒术回战,名侦探柯南。

三次繁忙,随机更新。

馒头,我在等你的下辈子。

【巍澜】为儡 08 (剧版结局延续/HE)

Summary:自我献祭作灯芯后的赵云澜因镇魂灯的一次巨大能量暴动回到了最初的时间线。他决心从起点开始改变结局,而万年岁月,赵云澜成了真正的昆仑君。 

Warning:剧版设定剧情延续,含大量私设,走科学线,无灵异元素。

Previos chapter:已归档在合集中


——


08.


赵云澜在这些光阴岁月里并没有闲着,他真正的身体被镇魂灯火烧了个干净,零落成泥全洒在了那古木之下,他在灯里头一边被烧一边骂镇魂灯,烧多久骂多久,就算痛得哆哆嗦嗦吐字都吐不清楚也十二个小时骂满三千六百句不带重样的。

“好了你别叨叨了!又不是说你就从此交待在这儿了!”能把和个系统一样毫无感情的镇魂灯给骂烦了,也是赵云澜的本事,“看到这棵古木了没有!它能成为你的新身体!”

因祸得福,赵云澜的能量体建立起了与这名为大神木的古木——地星与海星相撞之时,三族基因的第一个混合体,完美地保留了三方的能量母本,却也同时因为这个原因而永远不可能生出自我意识,乃未生已死之身——的联系,让赵云澜得以借助镇魂灯的能量进行炼化它使它成为自己的新身体——反正都是碳基生命体容器。

但是这炼化的过程大抵就可以说做是一个有机反应,而没有催化剂的有机反应是极其缓慢的,加之赵云澜时不时还要被镇魂灯火烧烟燎一翻——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间隔越来越长——赵云澜的“修炼”过程极其漫长。

“我终于知道那些鬼怪话本里面为什么那些妖魔鬼怪一闭关修炼就是千百年起底了,这他妈的是真的是一炼起来不知世事变迁啊!”

赵云澜向镇魂灯大肆吐槽,他炼得入神,几乎每次都是靠镇魂灯烧他一回才知道又过去了一天,一个月,一年,一百年,一千年……

而当赵云澜终于炼化完成了并且可以自由掌控这具崭新的身体时,早已是沧海桑田的一万年后。

“所以我现在还有那个遍地开花的异能吗?”

这身体是借助镇魂灯的能量炼出来的,说得通俗点可以讲是系出同门的能量,所以这回赵云澜可以在精神海里直接和镇魂灯构建起沟通桥梁了。

“你的异能是后天靠注射药剂得来的,现在原来的身体都没了,怎么可能还依然拥有这异能?不过这大神木本就拥有沟通世间植物生灵的能力,你遍地开花是不行了,辣手催花还是可以的。”

“我呸!”

狠狠啐了这镇魂灯一口,赵云澜看着面前能量禁制已破,大开的石门,此时却有些近乡情怯一般的的犹豫。

都怪这破镇魂灯落后的审美,自己身上这一身行头还是万年前的模样。

赵云澜拢了拢自己一头委地的长发,轻手轻脚地踏了出去。

石门外没有人,入目是幽树深深掩着一间小小木屋,遍地花草长势实在说不上好,稀稀落落一片枯黄,平白尽是满目萧瑟。

缓步走到那木屋旁一棵参天的巨树前,赵云澜抬头看一片叶子也没生出的光秃秃的枝丫,又低下头叹了口气,把手碰上树干。

试试看自己是不是真的能辣手催花吧。

赵云澜闭上眼睛,想了想又睁开,伸出一根手指在树干上开始一笔一画地写——

沈。

巍。

他一遍遍地在树干上描摹这两个字,全神贯注。头顶的树开始伸展出嫩绿的叶,葱葱茏茏很快就葳蕤出一大片。荒凉的土地上,枯草下也开始有新绿的嫩芽开始冒尖,从三瓣或者五瓣的胚中抽出一枝绒绒的花泛着青青的色,很快又褪成纯纯的白,带着奶黄的蕊,飘着淡淡的香气在月色下又被镀上淡紫色的霜。

沈巍刚刚结束奔波于海星的一天,原本想回龙城自己租的房子,可想想还是又回到了地星的大封禁地。

他想自己一定是又靠着那石门睡着了——沈巍看着最想见的人与自己在分离的地方又重逢,带着一地死气沉沉了万年的花草都活了过来。月色朦胧,一切都影影倬倬得不真切,让他不敢动作也不敢说话,只怕打破了这美梦脆弱的翼,让它碎成一地玻璃渣子尽数倾倒他心口。

那比什么都疼。

真好,沈巍想,他从未做过这么美的梦。

这万年岁月里的所有梦境,沈巍把它们尽数归为两类,有他的便是美梦,无他的便是噩梦,哪怕那美梦里是一次次他在自己眼前走入那洞天石扉之内,火光燃满了衣角烧出颓然的灰黑,沈巍也把它归作美梦,因为梦里有他呀。

赵云澜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他收手转过身,身后便是笼在一身黑袍下的沈巍,痴痴地呆站着望着他,好像就这么站在那里一万年。

眼眶酸痛的厉害,赵云澜差点就直接哭出来,但他捏了捏拳头,故意用轻松愉悦的声调一边说话一边走向他。

“你怎么还带着这面具呀?” 

沈巍听到赵云澜发问,接着踏着沉稳的步子走向自己。

面具吗?

面具啊……

是啊,自己一直都带着面具过活,在地星他是天煞孤星的黑袍使,在海星他是温润如玉的沈教授,偶尔也会幻想有谁能把这面具摘下来,可又觉得谁把他的面具摘下来都不可行,他也不愿——他的面具只被一个人摘下来过,然后自己亲手戴上它。摘下它的人说这面具太难看,于是沈巍有时就不切实际地想,你瞧,你不是说这面具难看吗?我又把它戴上了,你怎么还不从哪里现身,出其不意地再把它从我脸上劈手摘下呢?

可这美好的梦里啊,那个人出现了,他像万年前一般发问,踏着沉稳的步子走向自己,然后抬起手,向自己脸庞伸过来。

沈巍不敢动,但浑身都在发抖。

别醒,求求你,别醒。

面具被缓缓地拿下来,面前的人啊,他这万年的执念与爱呀,仿若穿越了时间与空间来到这里,脸上的笑还如初见时那样,却如自己一般红了眼眶,仿若他们真的跨越时间再次相见。

“我的小美人儿,长成大美人儿了啊……” 

沈巍再也忍不住,他扑上去抱住赵云澜,做好了狠狠跌落在地摔个粉碎的准备,但却够到了温暖的真切的躯体。

别醒,求求你,别醒。

他收紧自己的手臂,贪婪又餮足地埋于他的颈间,积了万年的眼泪此时却流不出来,沈巍把手腕够上嘴唇,狠狠地咬下去,血腥味很快就充斥了整个口腔。

“沈巍!你在干什么!”

沈巍看着面前人感觉到了什么,急急忙忙地把自己从他怀抱里挖出来,拉起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腕,撕了自己袖口的布料小心翼翼地扎上,眼泪终于便随着鲜血一起流出。

 “留下来……在我的梦里,你就留下来吧……”

赵云澜包扎的动作一顿,低下头不说话,只觉得自己的心膨胀成一个巨大的柠檬,哪怕轻碰一下都能溅出酸涩至极的汁液,这些汁液淤到一起全变成浓到郁苦的一潭,把他的五脏六腑全腐蚀得千疮百孔。

沈巍却误会了赵云澜的沉默。果然,沈巍想,他奢求太多了,已经有这么美好的一次梦境了,他竟还贪婪永远。

他不说话,沈巍想,昆仑总是那么温柔,从来不说任何决绝拒绝他的话,那自己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他,看他帮自己包扎手腕上的伤口。其实这小小的伤口算什么?要复原不过几秒钟的事情,可是假如帮自己包扎的人是他,那这伤口还不够,便是把自己的手齐根斩断都是值得的。

“沈巍……”

好久赵云澜才找回自己声音,庆幸声带没被心脏里那些冲破脆弱管径的酸苦液体腐蚀成灰。他故意用轻松愉快的语调,又掺了矫揉造作的可怜巴巴。

“我现在啊,无家可归——”

收集月光的玻璃瓶子不知被谁碰倒了,里头霜色的光芒撒了一地,把两人的发都蒙上同样的色泽,仿若此刻便是已偕老到白头。

“不如……你把我带回家吧?”

赵云澜抬起头来看沈巍,露出一个万年前一模一样的笑来,带了三分揶揄两分不羁,不正经却也不轻浮,剩下五分的情深缱绻,落在深邃的眉眼与黑沉沉的墨仁里便漾成了十分。

沈巍怔愣在原地。

那笑给了沈巍一种错觉,仿若他的世界,还如万年前一般的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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