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爱熊猫

目前产粮的圈子:GGAD,咒术回战,名侦探柯南。

三次繁忙,随机更新。

馒头,我在等你的下辈子。

【GGAD】长夏未央 04

Summary:1945年,格林德沃与邓布利多并没有真正地决斗,而是盖勒特做了他认为他十六岁那年就应该做的事情

 

 

04.

一只通体金红的美丽凤凰撞开了餐厅的大门,他翱翔于那空悬的烛火之间,发出一声又一声清脆的鸣叫声。不止是霍格沃兹的学生们,连教师席上的一众老师都惊呆了。福克斯拖曳着仿若撒了金粉的尾羽在餐厅施了魔法的天花板下翱翔,今天正好是个星空璀璨的好天气,一只凤凰徜徉于群星之间,那简直像个童话。

福克斯扇动着翅膀,他在半空中小小地停留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寻找目标,然后一个俯冲——天知道他一只凤凰,一只凤凰是怎么做出老鹰的动作来的!——直直冲进了摘下分院帽想要假装若无其事地走入人群的盖勒特怀里,当然他把握好了力气,完美得卡在了把盖勒特撞得倒退了两三步就能稳住身形还能把他自己整个扑进这十一岁的金发男孩的怀里的力度上。

但对于十一岁的孩子,福克斯还是太重了,盖勒特几乎被他的体重拽摔下了地,万幸身后放分院帽的桌子帮他缓了一缓,不至于让他与福克斯一起摔在地上。

福克斯跳到了桌子上,他仍旧没意识到自己的这番举动将给盖勒特带来多大的麻烦,或许他意识到了,只是根本不在意,甚至变本加厉地伸出脑袋在盖勒特怀里又蹭又拱。

“福克斯,别这样,你吓到格林德沃先生了。”

阿不思走下座位,来到了盖勒特面前,他对着福克斯轻轻呼唤了一声,面上带着笑意,盖勒特觉得熟悉又觉得陌生,那似乎是个圣人,大圣人邓布利多,又似乎不是,总有些什么不一样。

福克斯终于把自己的头从盖勒特怀里拔了出来,他扑扇着翅膀,飞上了阿不思的肩膀,在那里站定,他金红色的羽毛与阿不思火红的长发几乎要交织到一起,给阿不思的发也镀上了一层金光,闪耀得盖勒特睁不开眼睛。

于是盖勒特后退了两步,他伸手把衣服上的皱褶抚平——虽然那并没有起什么作用,但是古老的贵族们总是恪守着一套礼仪——然后对着阿不思鞠了一躬,一个几乎严格的角度。

“谢谢……邓布利多校长。”

邓布利多,为何你要姓邓布利多,我情愿你抛弃这姓氏,这禁锢,这痛苦。

阿不思,瞧那纯白的光洒在了英伦火红的玫瑰上,你本该如此美好而无拘无束。

别伸手,别想念,放任那花儿自由地,安稳地去过自己的生活。

别触碰,别在意,成全那花儿做他自己。

盖勒特不敢看阿不思的眼睛,对玫瑰吐露歉意已耗费了他一生的勇气。但万幸此时他只是个小孩子,小孩子低头是害羞与礼貌,没有一个大人会因此而苛责。

阿不思的视线藏在金丝边的眼睛后,但其实那眼神很温柔毫不锐利,他凝视着盖勒特,是的,凝视着,那视线里有怀疑,但更多的是温柔,如此的,莫名的。

“福克斯平时并不这样,或许是因为我昨天向他描述了一番新生分院仪式的场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阿不思揉了揉福克斯的脑袋向盖勒特,同时也是在场的师生们解释道,“他很喜欢你,格林德沃先生。”

阿不思拍了拍盖勒特的肩膀,轻轻将他往格兰芬多的长桌那里推了推,盖勒特觉得自己肩膀上被阿不思触碰过的地方立刻就疼了起来,几乎像是在灼烧。

哦,不,那不是肩膀。

是心脏。

盖勒特又向阿不思微微鞠了一躬,这才转身向格兰芬多的长桌走,他能感受到阿不思的视线,紧紧地黏在他的背上,就像是再看一份豪华蜂蜜滋滋糖和柠檬雪宝混搭套餐,但是看向这么一份美味套餐时他大概是因为欣喜而挪不开目光,此时大概只是怀疑——格林德沃这个姓氏,格林德沃,盖勒特在心里祈祷着上帝阿不思不会用他那无与伦比的天才大脑猜到“盖尔·珀尔西瓦·格林德沃”与“盖勒特·格林德沃”之间有什么关系——鉴于盛夏时分向梅林祈祷没有半点用处,他已经病急乱投医地开始向麻瓜信奉的神明祷告了,说出去大概能气死十六岁的自己。

其实气死了也没什么不好。

再好不过了也说不定。

格兰芬多长桌一群大大小小的巨怪们的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与鼓掌声把盖勒特乱七八糟的思绪给扯了回来,就像一般学生把一棵曼德拉草从土里扯出来那样粗暴直接。

“天啊!那是福克斯!福克斯啊!邓布利多的凤凰!”

“他从不对除了邓布利多以外的人表示什么亲近,虽然他很温和!”

“是的,哪怕是赫奇帕奇最有神奇动物亲和力的学生也不行!”

“格……你是怎么做到的?!”

盖勒特注意到他们把那个姓氏吞了回去,匆忙得几乎要吞掉自己的舌头一样,然后继续兴奋得无可比拟地靠近他,向他抛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他总觉得这场景给了他一种错觉,就好像他是麻瓜世界的某个歌星或者影视明星,在某日出门去便利店买瓶饮料开出了终身免费巧克力畅吃券,但是他对巧克力过敏,半点都不碰了,碰了就要命,偏偏隔壁还有一群狂热粉正在开关于他的文盲式追星粉丝会,更糟糕的是他们还发现了他,快把手里不知道哪儿来的话筒捅到他胃里了。

“我也不知道,反倒是我刚刚还很惊奇,霍格沃兹的新生欢迎仪式竟然还会有凤凰助阵——假如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的中间名,珀尔西瓦。”

高年级的学生们纷纷点了点头,又紧接着用力地摇了摇头,露出对于盖勒特善解人意的感激欣慰以及惊奇无比还不能反应过来这两种情绪杂糅在一起的表情。

“从不,从不会,”一个别着级长徽章的格兰芬多男生说,“我马上就要毕业了,也参加了霍格沃兹七年的新生欢迎会了,福克斯从没出现过,事实上,他几乎不怎么出现在学生眼中,大多数时间,都只待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

盖勒特的心脏一下子坠了下去。

在他与格兰芬多的一众小巨怪们打交道的时候,分院仪式也差不多结束了,阿不思作为校长给予了一段温和的致辞,福克斯就站在他的肩头,但眼睛一直望着格兰芬多的长桌方向。盖勒特没什么心思享受晚宴,他慢慢地吃掉了一份牛肉土豆馅饼,喝了几口蓝莓汁就不再动自己的刀叉了,但所幸晚餐结束的时间并不算太晚。

但其实盖勒特犯了一个先入为主的错误,福克斯对他太过热情,于是他便想当然的以为紧盯着自己的目光全来自于福克斯,却不知道那视线也有大半来自一双蓝眼睛。

阿不思望着格兰芬多桌上金发的男孩,十一岁的脸庞还很幼嫩,却已有了盖勒特·格林德沃十六岁的细微线条。加了蜂蜜的柠檬汁咽下喉却流进心脏里只剩下酸涩,让心脏每一次的泵缩都将这味道送遍周身角角落落。

阿不思又想起纽蒙迦德,那个冬天,刺骨的寒冷,却长着盛夏的草地与雏菊花,已经不再年轻的金发男人将魔杖对准了他自己的喉咙,却最终连尸骨也不留,只余下一阵风,吹起来与白茫茫的雪一起飞向了远方——他知道他在赎罪,在那蓝色的火焰融化白雪的一刹那,阿不思终于明白盖勒特的眼神为何令他如此毛骨悚然却又不生警惕——那是囚徒的眼睛,刀子只对着自己,愧疚锁住心脏,绝望酿成淤泥——他为何对这眼神有些许的熟悉?或许是因为每一次夜深人静时分,他都能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眼睛。

盖尔·珀尔西瓦·格林德沃。

阿不思睡在缀满星星的床被里失眠,那名字长出了手脚,把他脑袋里的学院计划与柠檬雪宝全推进了一扇门里,然后自己撒了欢一般在他空旷的脑海里把自己的身影刻得到处都是。

或许这孩子的母亲叫做文达·格林德沃。

阿不思痛苦地掩上自己的眼睛。

事实上,阿不思并不是当天晚上唯一一个失眠的,同样失眠的还有不少人——盖勒特睡在寝室的床上望着天花板放空大脑,他隔壁床是那个第一个上去接受分院的红发男孩,叫亚瑟·韦斯莱——盖勒特对他有印象,因为他的红发——这个男孩也没睡着,翻来覆去窸窸窣窣地折磨着他自己的被子与盖勒特的耳朵,但是他大概是因为兴奋,而盖勒特?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现在心情复杂得就像是阿不思睡衣上的花样。

估计没有什么会更糟糕了,终于,意识即将沉入一片黑暗里,盖勒特迷迷糊糊地想到,但是阿不思是校长,只要他注意点,可以与他不怎么有交集。

但是第二天一早,盖勒特就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什么时候霍格沃兹的校长也要帮变形课教授代课了?

盖勒特看着讲台前对着他微笑的阿不思,差点翻上窗台从霍格沃兹三楼教室里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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